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她的委屈(第2页)
因这一句,关夫人没忍住,呜咽了一声。
柳云湘也唏嘘,她说女子和男子应该是平等的,而不是一定是平等的,那是因为这世道就如此,哪怕她是太后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关夫人止不住的哭,这一刻,那些委屈再也包不住了。柳云湘没有催,静静的等着,等她痛快的哭过之后,再开口诉说冤屈。
关夫人仍跪在地上,竟是打从她嫁给关山开始说起,说的无非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事,而她的委屈,不满都是从这些小事积攒起来的。
“臣妇也曾得贤名,那是臣妇用二十年精心伺候他们一家人而得来的。但在前年,那时他父亲和我母亲一前一后生病。他要求我每日在他父亲病床前伺候,说儿媳妇就该如此,可我想去守着我母亲,他说我是关家人,应当是关家为重。是这个道理么,我一遍一遍问自己,这是对的吗?后来我母亲病得越来越重,她想看看我,同时他父亲也在弥留之际了,我,我去了我母亲那边,去见了母亲最后一面,待送走我母亲回来,他父亲已去世。那时候他很生气,他们一家人都很生气,骂我不孝,骂我不是贤妻。我用二十年当牛做马赢得的贤名啊,他一句话就将我所有的付出给毁了。毁了的那一刻,我竟不觉得难过,只有解脱。”
关夫人说了许多,突然回过神儿来,这才想到自己说的太久了,只怕听者已经不耐烦,她忙抬头,见太后认真听着,在她抬头的时候,冲她点了点头。
这是认同她的委屈,给与她鼓励和信任。
关夫人眼泪再一次忍不住落下,她抬手擦着,“我不是非要闹,我只是想告诉所有人,我没有错,我对得起他们关家人。是他,是他关山对不起我,凭什么他可以休了我,我却不能休了他。”
“所有你的目的只有一个,以女子的名义休了丈夫,你休了关山?”
“是。”关夫人坚定道。
“可自古从未有女子休自己丈夫的,你可知?”
“臣妇知道,臣妇也要在休书上列出他的罪过。”
柳云湘垂下眼眸,这件事很难办,一旦闹大,便不是关山和关夫人之间的矛盾,更会成为男人和女人的对抗,而她做为太后,若帮关夫人的话,势必引起众怒。
“臣妇让太后为难了。”关夫人弯腰磕头。
“关夫人,本宫现在不能答应你什么,你先养好身子,然后冷静冷静,这样过一段时间,你再告诉本宫你的决心吧。”
关夫人磕头:“臣妇决心不改。”
“若那时候你依然坚决要休了关山,本宫定会为你主持公道。”
回到宫里,严暮已经先一步知道了所发生的事。
“这件事,你不能管。”